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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從來寫不出抒情詩歌,因為我的心充滿悲傷。

老人家走了,我從來就對她沒有過好印象。

「ㄚ母問你,」媽在電話那頭叱喝著「你在你五姑家那邊,是不是還要勞煩人家特地為你下班回來煮飯給你吃?」
『媽,你聽誰說的?』我沒好氣回答,
「你ㄚ嬤去你姑姑家那邊,回來跟親戚這樣講,然後就傳到我這邊。」
『那你是要相信那些親戚,還是要相信你兒子?』
我掛了電話,搥打著牆壁,捂著枕頭大吼。

那年我在新竹的姑姑家打工賺我的大學學費與未來的生活費,白天上班、晚上自讀,還要兼當他那兩個就讀小學孩子伴讀、或稱保母吧,領的是勞基法最低工資,不包三餐,偶爾姑姑與姑丈晚上回家休息時,他們有煮飯就會陪他們一起吃飯。那天ㄚ嬤從台北下來新竹,做他女兒的姑姑,當然要回家作飯給她吃,我當然也要跟著一起在旁吃飯,結果這樣的情形,ㄚ嬤回到了台北就變成了蜚言流語。

第二天,新竹的陽光仍是那麼的耀眼,尤其是在交通大學的教室外面,考生的家長們拿著扇子,滿懷關心地注視著教室裡的情況。

19歲的夏天就這麼過去了,所幸還是有考上了一所大學,一所佛教大學,就是因緣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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