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星頑童的故事

今年的過年似乎很早，去年的今天還是除夕前一天，今年卻已是大年初十了。2月17日，是去年肉圓離世的一天，我以為已經過了一年我可以好好緬懷肉圓而不至於太過悲傷，結果昨天晚上我還是不爭氣地流著眼淚入夢。
本來今天想要弄個紀念緬懷的方式，查了網路上的一些建議，好像沒什麼需要做的，原本想要做個好吃的給肉圓，去市場卻發現殺豬的還沒開市，想做的料理沒有材料，即便轉了兩個平常去的市場跟超市都沒有，只好作罷跟肉圓道歉說，拔拔禮拜六再做給你吃。
肉圓走的時候是除夕前一天，過年的時候因為有小瑜的陪伴，雖然難過，但是因為有轉移效應，這年過得倒是忙碌與安穩，只是過完年後去上班時，這環境一轉變成孤單一人自處時，就要猛拿衛生紙遮臉，因為我早哭得一塌糊塗見不得人，那時幸好我的單位也沒什麼人在，就那樣我靜悄悄地哭了三天。
上班後一個禮拜，雖然沒有像前三天那樣慘，但是只要在路上不小心想了一下，那眼淚就止不住地流下來，害我通勤時時不時地要低頭用手腕遮一下臉、偷偷擦一下眼淚。

這一篇文章是在去年肉圓過世後一個月寫的，我以為我能夠寫完，只是沒想到我想的天真了，才寫到一半就無法繼續，淚水已經讓我看不清螢幕上的畫面⋯⋯
 

如果可以不要擁有這段旅程，我希望可以不要，旅程的終末，竟然是這般的無奈與痛苦。然而一念萬千，當一個念頭產生了，就產生了數萬個平行世界，我們仍然在當下，沒辦法拒絕這樣的事實，就只能好好享受這樣的旅程，如果生命可以重來，我一樣會希望與你相遇，我愛你，肉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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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早發現肉圓後腳不太對勁的時候是在2010年的1月30日，那天天氣晴朗帶著肉圓去陽明山爬山，走了七星山一號涼亭的石階，這個石階很長，那時候肉圓雖然還是壯年，但是平常運動量不夠多，所以爬到一半的時候腳就開始發抖，那時候對狗狗膝蓋關節的認識還不多，只以為是因為運動不足、以及樓梯太陡，對膝蓋的傷害很大所造成。其實應該是在那個時候，肉圓就有可能長骨刺、以及髖關節病變了，只是症狀輕微還無法認知道它的嚴重性。
七星山登山記：http://kusocloud.pixnet.net/blog/post/24858812

 
自從一月底發作，給肉圓吃了幾天份的降心跳藥後，這兩個禮拜的心跳一直都很慢，甚至有時候我趴在肉圓的身上都聽不到心跳，所以我還特地去買了一個聽診器來聽。結果聽起來心跳聲還是很微弱，看來可能是先前心臟負擔太大，這幾天就衰弱了下去。
不過這幾天肉圓又開始有一些發作狀態，尤其是這個禮拜開始，禮拜一早上150，晚上120、禮拜二早上180，晚上又150，禮拜二吃了一顆降心跳藥後在禮拜三又恢復成早上100、晚上150。
禮拜四早上又變成80、晚上也120，看起來還可以，可是到了要就寢時又跳到150了。隔天禮拜五早上180，晚上又變120，而且稍微可以行動就帶他去尿尿，但是大便完之後就腿軟不能動了，我想又糟了，果然帶回家後心跳開始變快，到了就寢時已經變成200下了，而且是比較嚴重的發作，會一直喘氣，吃完藥後到凌晨四點還在180下上下，不過早上8點多看起來又好很多了，但是變成80下左右，這樣的落差真的是很大，今天又要好好休息不知道能不能進食了。
總之，這禮拜就是一會好、一會差，差的時候很明顯就是外出尿尿時，走到一半就沒力蹲下來，然後就又沒辦法吃東西，要嘛強餵食物、要嘛讓他好好休息。這幾個月肉圓的食慾很明顯地一直下降，體重看起來也是一直變少，尤其身上摸起來到處是排骨，外觀因為有很多毛看不出來，但是摸起來就本心疼，瘦得不成狗型了。就連頭上顴骨的部分，都已經跟老人家一樣，很明顯地凹陷下去。

這幾天終於把弄了五個多月的專案弄完了，時間上也終於比較自由可以好好照顧肉圓。只不過肉圓的狀況實在很不可預期，前幾天禮拜六那時發作去要了緊急的藥吃，之後禮拜天、禮拜一都狀況很好，禮拜二早上也還不錯，但是到了晚上想帶他去醫生那邊做抽血檢查，卻發現有點不太好，先是在躺在浴室的尿堆裡，坐計程車時也一直喘著氣。
雖然到了醫院後好像就變正常了，但是總覺得那是假象，肉圓在外面總是活蹦亂跳，回到家後就萎靡不振。而且這次在醫院裡真的是太High了，一直希望他不要這麼興奮，可是等待抽血的時間很長，醫生量體溫、心跳也說還正常，可是我就怕回家後就開始發作了。
抽血檢查的報告出來，醫生說各項指數都很正常，貧血29，有比上次檢查多了3%，表示有在改善了，但是會這樣持續發作，應該還是單純的心臟與脾臟腫瘤的關係。
一次抽血檢查費用1400元，每個禮拜心臟病的藥費2000元，現在再多一個緊急用藥250元，再加上幫肉圓買的營養品：骨力勁、健心寶、益補血、維生素Ｂ群、中藥粉，還有飼料費、其他消耗品⋯⋯算起來我都快要變成卡奴了，月初就花光光所有錢，後面的費用都要靠刷卡支付、月初再繳這些刷卡費。
這又讓我回想起以前照顧中風的母親那樣，身上已經沒錢了，母親的病情依舊沒有回復，付出的時間、金錢全部都泡在沈沒的海里，僅能支撐一人的浮木，是人性最大的考驗。

好不容易上週一切安好，這個禮拜的肉圓狀況也不錯，以前都要我抱著才能餵食的狀況，現在變成會自主坐起來吃飯，嘴唇的血色也很紅潤，一切都很美好，好似要讓人忘記以前發生的問題。
今天早上七點多，我還在睡夢中就聽到肉圓起身的聲音，通常這時候他應該是不會自動起來才是，而且聽這聲音的感覺，應該是想去上廁所，果不起然地，肉圓走到了廁所，大概是察覺到了我的出現，原本想要尿尿的他又故做保留地趴著，他真的是要沒人看到才想在廁所尿尿，無奈下我趕緊穿上一些衣服，然後也給她套上一些衣服就帶下樓去，果然才到馬路上就開始尿尿了。
這時候樓下那個白癡瘋子老伯又在練瘋話，說什麼我養狗不負責任，狗是親土的，他有心臟病你就要帶他去土堆裡埋著，這樣他就會好了，說我都不讓他碰泥土，這樣他很不幸福。
他媽的到底是什麼年代的人，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，還要人答覆說有沒有聽到，他媽的以為他是誰啊，以為有點小錢就好像是老大似的，最好你以後心臟病叫你兒女把你抓去活埋看看，幹！
大概肉圓的異狀就是從這早上開始的，我覺得這個瘋老頭一定是來帶賽的，去公園補尿尿的時候，肉圓好像就有點腿軟站不起來。其實如果看到他這樣，我應該馬上帶回家才是，還跟平常一樣稍微走了一下才回家。

 
記取了先前周末時發生的教訓，這禮拜六、日維持與平常一樣的照顧方式，肉圓果然半夜沒有給我發作了，不過最近他很哀怨，因為運動量很低，還沒走開心我就強制帶他回家了。
就來說說上次周三之後的照顧日記吧。
上周二的時候我買了一些營養品，其中有一樣叫做「倍益血」的，是用來給貧血的狗狗補血用的，雖然肉圓當下很愛喝，可是喝完之後就持續想吐，很像以前肉圓吃了重症肌無力的藥所產生的副作用，也因為他一直在空吐的狀態，所以那幾天也不敢給他吃太多東西，但是在那一次之後，我就不敢給肉圓喝「倍益血」，後來到禮拜四晚上才沒有那種空吐的狀態，然後也是在禮拜四之後，肉圓的胃口就開始變好了。所以我想下次去看醫生時，問問看醫生這個能不能給她喝、或是餵食的份量要多少比較好。
再來說說其他的營養品吧。

禮拜一下午，因為已經請假在家照顧肉圓，而且肉圓的心跳狀態也漸漸平緩了，所以就提前一天先去獸醫院拿藥，並且跟醫生討論肉圓的狀況。
這一次跟醫生討論了一下，每次都是在假日發作，一定是有什麼平常不一樣的因素，後來想想，好像是假日的時候會讓肉圓多走一下，有時候是天氣好想多嗮嗮太陽、或是剛洗好澡出去走走，仔細回想下，好像假日時候肉圓的運動量比較大，雖然看起來肉圓好像比平常走的好，但是很可能他是在撐著體力在走，等到走完了回家，心臟負荷不了就開始發作。
了解這種可能性後，下次我真的不能再因為肉圓那渴望的眼神，讓他多走一些路，該限制的運動量還是要忍住。而且，為了避免還有突發的心臟病發作，我問醫生有沒有這種緊急時刻的藥，還好有一種可以讓心跳太快時，減輕心跳數的藥，所以醫生幫我開了三顆預防緊急情況的藥，下次再這樣子，我就不用擔心我什麼忙都不能幫了。
回家後，怕肉圓的狀況還會有變，禮拜一、禮拜二這兩天都在肉圓旁邊打地鋪，這種打地鋪也不過是在冰涼的地板上鋪一層毛毯，所以其實睡過兩天後，我發現再睡下去可能就會寒氣入體太多感冒吧？這兩天就覺得頭有點重重不舒服的感覺，好在禮拜二之後肉圓的狀態看起來算是好很多，我也就能回原來的床上睡覺了。
不過禮拜二晚上回家時，肉圓送了我兩個禮物：第一個是穿在身上的毛衣整個濕透了——可能因為禮拜一肉圓身體太虛，都沒帶他出去放尿，頂多半夜在廁所尿了一次，尿量排得還不夠，所以禮拜二下午就在家裡尿尿了，剛好身上有穿毛衣，毛衣就把尿液整個吸滿，而且一開始我還找不到在哪裡尿尿的，後來才發現是在另外一個毯子上尿的，結果我最近不是半夜就是晚上在手洗毯子，這要是每天手洗的話，我就可以練成大力金剛手了⋯⋯= =

 
禮拜六肉圓狀態還不錯的樣子 
今天是一月十二日，昨天晚上十二點的時候，習慣于假日發作的肉圓果然又發作了。
一開始是晚餐吃不太下去，本來以為只是食慾不太好，到睡覺前才發現不太對勁，明明晚上有帶出去尿尿大便了，而且精神狀態很好，這一次看他後腿的狀態也不錯，也多走了一些，而且途中也有適度的休息，誰知道晚上十二點準備就寢了，肉圓就呈現想尿尿的狀態，結果我才一抱起肉圓，他就失禁噴尿出來，整個睡毯、地板都是尿，抱到廁所後反而沒什麼尿了。

今天禮拜三，自從禮拜一緊急看診回來後，這兩天肉圓都還是處於軟趴趴無力趴著的樣子，不過在今天可以看得出吃藥後的效果了。
早上的時候，肉圓已經會自主性地站起來，不用像之前都要把他拉起來才站得住。然後，因為今天早上天氣真的很不錯，所以雖然醫生昨天才打電話來追蹤肉圓的情況，並且告誡不管怎樣都不要帶出去好，可是天氣感覺起來不冰冷了，而且只是下去尿尿應該還好吧？
 
早上可以自己站起來，果然已經不是「臥病在床」的危險狀態了